撩拨心脏的瞬间 王叶（6）
＞说好的期末结束再来更新，但我是立志要搞事的人（才不是
＞霍九同志暂时下线，后面还有他的事情，至于叶修的卧底史（？）以后可能会写个番外
＞ＲＲ @不完美的美 一句想看ＥＤ老王
＞私设天上亮，星点ＯＯＣ（什么鬼
１６
也不知道叶修跟霍九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三两下就把霍九同志哄得服服贴贴的，人家还说这儿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带着两人直接进了附近的一间酒吧，霍九熟门熟路地要了个包厢，老板似乎也很明白，让服务生送了点酒水点心以后，再没有人过来打扰。叶修也不催，就见霍九慢吞吞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他才在一片迷蒙之中缓缓开口。
「碰见我，你大概也猜得出这包里装的是什么。」霍九叼着烟，很随便的就把小包给拆了，「不过很可惜，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毒品？」叶修一下子就把话给说白了，也算是在暗示霍九：王杰希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什么，少遮遮掩掩的。
霍九特别不乐意的瞥了王杰希一眼，当然更不乐意的是叶修竟然这么护着这小子，他碎念了几句，还是交代了，「我说这是最近很流行的一种营养剂你信不信？」
「台面下的吧？」叶修皱皱眉，他看了一眼小包里的玩意儿，就是很普通的几管针剂，光看外表还真看不出朵花来。
「能在台面上流通的你还会见着我吗？」霍九忍不住翻个白眼，话没说两句就不客气起来。
「啧啧，也就多问两句而已，能不能多点耐心？」叶修一副教育孩子似的口吻，弄得霍九更加烦躁，他也不去安抚，自顾自地问下去，「既然是营养剂，那你要怎么验？光用看的不可能吧？」
「用闻的。」王杰希从头到尾都在观察着霍九的一举一动，在他讲出『闻』字时，霍九的眼睛一瞬间瞪大，虽然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但也足够让他确定自己的猜测。他马上就把到了嘴边的『吗』字咽了下去，疑问句转身就成了肯定句，霍九因而更加凶狠地瞪了过来。
「你小子不用这么专注地盯着我，爷可受不住你那热情的目光。」霍九冷笑一声，嘴里的烟被他摁进了烟灰缸里，他随手拿起一管针剂，直接就把封口给拆了，确认过味道以后，扔垃圾似的丢给叶修，「老规矩，为了方便我们验货，里面总会多个一两管。反正我也确认过了，这管就当送你了，爱怎么查随便你。」
叶修也知道不可能白拿人家的好处，针剂一接过来就问：「代价？」
「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查那个红线案？」霍九冷着脸，又忍不住瞪了王杰希一眼。
「对，是老韩来拜托我的。」叶修一边把针剂扔给王杰希，一边放柔了声音，软得像块棉花糖，「我没有回警局，虽然是替局里查案子，但我不是以警官的身分来查。」
「就你能闹腾，当了心理医生还不能消停点？」霍九的肩膀一垂，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椅里，眉头皱出一道凹痕，「行了行了，懒得说你，还想知道什么赶紧问，老子还赶着去交货。」
「其实那个地方是『交易』点吧？同志在那边打野战只是为了掩护这事儿，是吗？」
「嗯，台面上总得有点说法才好交代，不然太引人注目了。」
「红线案的现场你也知道吧？那边是放货点？」
「你也看到他们是怎么放货的吧？那角落可好了，又能办事又能放大型货物，现在那边被条子封了，大型货物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大型货物？
叶修一愣，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现场那串杂乱的脚印－－是了，除去准备办事的那两个人的脚印，现场至少还有三、四个人进去过吧？放货的人不见得会踩到那块泥地，但去取货的一定会踩进去！是不是可以这么假设，如果货物是放在草丛里，那么去验货的人，多半会是选择在泥地那边蹲下，后面的树刚好可以挡住身影，而且路灯的光线也足够看清草丛里的东西，这样就能慢慢检查货物。
不对，放货的人还是有可能踩进那块泥地里，这样脚印的数量也能符合……等等，老韩是说现场有至少三、四个人的脚印，那是不是也可能『不只』三、四个人的脚印？也许是更多呢？
「霍九，上礼拜四的时候，那边有没有大型货物的交易？要凌晨……三点以前的。」叶修还记得韩文清说的报案时间是凌晨三点三十五分，把两个报案人磨磨蹭蹭的时间扣一扣，往前推半个多小时大概就差不多了，他得确定一下，那天晚上到底有几桩交易是在那个地方进行的。
「那块不是我负责的，我得去打听一下。」霍九微微蹙眉，重重『啧』了一声，「你把小爷当狗使唤了是吧？哼，手机号交出来，有结果我通知你，而且下次约你可不准不来，否则这个忙我可不帮。」
「要我当着男朋友的面前出轨，不合适吧？」叶修眨眨眼，往口袋一摸，把心理医生的名片扔给霍九，「有心事的时候，叶医生可以帮你排解排解。」
「得了吧你，随便说说的你还上心了？我看你们俩八字都没一撇，讲什么出轨不出轨的。」霍九一看那名片，心里也明白叶修这是不想跟他有太深的牵扯，他也没打算让这个人为难，只好乖乖收下这张名片，就像默认了他们之间只适合这样冷冰冰的距离，「其实我真没什么意思，大哥他们也想见见你。」
「……」有一瞬间，叶修就像是卸下一身盔甲的战士，毫无防备的伫立在那儿，脆弱得不堪一击。但很快，他筑起一道更完善的堡垒，透过一扇小小的窗口，笑得云淡风轻，「一个叛徒有什么好见的呢？这个叛徒只是为了更好获取你们的信任，才豁出性命为你们挡下一些风雨，已经没有什么可挂念的了，好吗？」
霍九什么也没说，他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根烟，狠狠吸了好几口，笨拙得像个第一次抽烟的小伙子，被灰烟呛得直咳嗽。他就那么安静地抽着，这个话题也到此结束，再没有人多提一句。
一旁的王杰希简直是云里雾里，单从叶修的话来判断，以前他大概是在霍九他们的组织里做过卧底之类的吧？这里面的细节他不清楚，但卧底本身就是一种很容易弄得里外不是人的活儿，要是多愁善感点的，一边帮着组织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边还得搜集各种证据，别提那心情会有多郁闷多纠结了……等等，之前他查到的资料里，叶修确实是个卧底好手，用过的假身分能写好几张纸，既然如此，那心理素质肯定非常人能及，当卧底的那些苦楚，到叶修这里应该是不值一提的。
可是，真的不值一提的话，你藏在嘴角的那抹苦涩，又该如何解释？
１７
目前已经确定公厕后面那块地的『真正』用途，现在就等霍九去打听一下那天到底有几件大型货物的交易，只要弄清楚数字，避开监视器的办法基本也能确定下来；叶修估计也不会是多困难的手法，毕竟凶手在乎的不是会不会被抓到，人家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尸体上了嘛，好像能不能博人眼球才是凶手更关心的事情。
霍九还赶着去交货，抽完了烟，他也没问叶修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声招呼也没打，径自离开了包厢。叶修也没有马上离开，他窝在沙发椅里，看也没看王杰希，熟练的点上一支烟，浅浅吸了两口，才刚点起来的烟很快就在烟灰缸里熄灭－－王杰稀有点看不明白叶修这个举动，这就像一个喜欢吃糖的孩子，把自己最喜欢的糖放进嘴里，但没过两秒就吐了出来。
叶修这才看向了王杰希，嘴角弯出一个自然的弧度，「走吧。」
出了乌烟瘴气的酒吧，层层厚重的云朵已经抹上一层光辉，天空渐渐明亮起来，万物逐渐复苏，新的一天即将拉开序幕。
直到看见叶修迎着早晨的阳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时，熬了一晚上的疲惫这才一口气涌上，王杰希后知后觉的发现眼睛酸涩无比，就跟在解剖台前站了一晚上似的。按理来说，他们忙活了一晚上，也算是有些收获，现在应该马上跟韩文清汇报情况才是，但叶修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回局里吗？」王杰希本来就是局里的法医，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但他去局里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叶修就不一样了，在心理评估以外的时间里大摇大摆地跑去找刑案组的大队长，这合适吗？他一时间竟然都没感觉叶修这个心理医生跟着他回局里有什么不对。
叶修多明事理的一个人，他立刻觉得王杰希这提议不合适，甚至还忍不住调侃回去，「我亲爱的王法医，我现在可不是叶警官啊？你现在把我领回去见老韩，那就是领个没名没份儿的媳妇去见公婆啰？」
也许是方才被霍九一口一个小男朋友洗脑得深，王杰希同志现在有点听不得这样的调侃，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哦，那你之前跑我解剖室来、又在刑案组里打听我的事情时，你就没觉得不合适了？」
「那怎么能一样？」叶修做了个极为夸张的惊讶表情，「我那时可以正大光明的表示我是在行使一个心理医生的权利，但我去调查案子就不是能搬出来说的事情了吧？要嘛我电话里跟老韩交代一下，要嘛你替我跟老韩说了呗。」
叶修这话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细细一想，王杰希就感觉不太对劲了，他马上逮住叶修话里的疑点，直问：「你把我打发回局里去了，那你自己干什么去？」
「哎，话不是这么说。」叶修一本正经，看来又要说起大道理，「咱们办案子要有效率，分开进行两边都不耽误嘛。」
「少说这些没用的。」王杰希不冷不热的拆穿，「你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就直说，用得着找这么多理由吗？」
叶修呆住，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那种被人拆穿的措手不及只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他三两下就收拾妥当，一开口，还是笑得那么自然，「王法医，你真的太少跟活人打交道了，很多时候要懂得看破不说破。」
「……」王杰希挑了挑眉，对此不予置评，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心理学不算是我的专业，但如果你想找个人说说话，我还是能当个听众的。」
「不了。」叶修嘿嘿一笑，面对着王杰希，慢慢拉开彼此的距离，「等你真成了我男朋友的时候，我们再来聊聊以前那点儿事吧！」
作为一个实事求是的法医，王杰希从来都觉得小说里那些梦幻得冒泡的叙述很可笑－－直到看见叶修这个人，他才晓得那些看来可笑的叙述，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在阳光下，那人的笑容真的是明媚得如春风吹过似的抚慰人心，耀眼的让人忍不住瞇起眼，仅仅是一个弧度，竟然能影响到一个人心脏跳动的频率。
……结果，他还是没说自己到底准备干什么去啊。
１８
其实，王杰希真是误会了叶修，他虽然是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但却不是因为霍九勾起了他的往事而伤感，只因他下一步是准备去见见这两天才抓到的嫌疑人！这王法医是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但现在就拉着人去见嫌疑人也太刺激了吧？人家愿意接触这个案子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要是直接面对嫌疑人而让王法医的心理问题更严重了，他可赔不起啊？
思前想后，叶修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先自己去会会这个嫌疑人再说。
跟王杰希在酒吧前才分开没多久，叶修就钻进一条小巷子里，也不顾现在是不是上班时间，直接就给韩文清打了通电话。他很快就把蹲守一晚上的收获给韩文清理了一遍，还说他让王杰希带了『礼物』回去给喻文州，虽然跟案子不见得有多大的关系，但查一查也没什么损失。
电话那头的韩文清听完叶修的报告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一叹，好像有点无奈，「接下来想见嫌疑人是吧？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啊，犯得着这样没日没夜地忙这案子吗？你现在好像不是咱们局里的人吧，你说让我怎么把你弄进审讯室？」
「黄……」
「打住，就算黄少天放你进去，我也不会同意。」
叶修苦着一张脸，好像只要这么做，电话那头的韩文清真能因此感觉到他有多委屈似的，「老韩你这样不厚道啊，我好不容易碰到案子，现在又不让我见嫌疑人……好吧，我不管这事儿了，不过嫌疑人的精神如果不太稳定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韩文清马上就明白叶修话里的深意，他立刻换成了严肃的口吻，语句间没有半点闲聊的气氛，「叶医生，什么时候方便去打扰你？」
叶修微微仰起头，乱七八糟的电线把蔚蓝的天空切割成一块块碎布，他很自然地笑了起来，好像郁闷二字从来不会在他身上逗留，「不如就今天中午吧。」
一通电话的时间，街上行人已经混进了学生的身影，再过一会儿，也差不多要有上班族的踪影了。叶修趁着还有点空闲，匆匆忙忙解决了一顿早饭，他彷佛又成了当年那个忙得脚不沾地的叶警官，一秒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一离开早餐店马上就打车回自己的办公室。
坐进车里叶修也没闲下来，他马上就打了通电话给黄少天，打算先把未曾谋面的嫌疑人基本资料弄到手，「好久不见，最近……」
黄少天估计也没怎么休息，口气有点烦躁，跟吃了桶炸药似的，「得得得，我还不知道你打电话来干嘛吗？嘘寒问暖就省省吧。」电话那头一阵杂音，大概是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好一会儿他才接着说下去，「还记得三具尸体上的女性饰品吧？我们找到饰品的主人了。」
叶修眉头一挑，打趣道：「刑案组找神棍了？怎么突然就找到饰品的主人了？」
「不好意思，这过程一点都不曲折离奇。」黄少天一碰到工作上的事情，口气比谁都要正经，「饰品的主人叫做王淑媛，今年四十三岁，现在是一个四处打零工的妇人。其实在查通话纪录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杨樱跟这个王淑媛时常联系，我们推测这个人应该是死者的好友，一直想联络这个人，却一直没联络上，要不是她自己跑来警局，我们可能还得晚几天才会找到她，毕竟她时常不在家里。」
时常不在家里？自己跑来警局的？三名死者她都认得吗？
叶修记下这些疑惑，按顺序问：「她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对啊，虽然结过婚，但没小孩。」黄少天答得很快，好像老早就知道叶修的问题。
「跟丈夫都没联系？」
「离十几年了，双方都够再结八次婚了好吗？」
叶修摸了摸鼻子，黄少天的口气很少这么冲，他也不往枪口上撞，干脆问下个问题：「新闻不都播一礼拜了吗，她怎么这两天才想到要来警局？」
「问到重点了。」黄少天压低了声音，阴森森地解释，「她说她收到死者（杨樱）的简讯，说是被警察抓了，拜托她过去看看，到了警局王淑媛才知道杨樱已经死了，人家吓得大半个小时没说话。」
哦，死者的手机被凶手拿走了吗？
叶修也很配合地压低了声音，却显得阴阳怪气的，「少天，七月半还没到，你就已经急着出来吓人了？」
黄少天非常给力的一秒炸毛，「滚滚滚，其他的你自己问去！我没功夫给你当练习册后面的答案卷！」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