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心脏的瞬间 王叶（１７）
＞过渡章，撑着，我们争取下一章同居好吗
＞一边查案一边找机会给他们谈情说爱，我容易吗：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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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９
早上七点，天空已经大亮，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入，在地上撒满一条条轨迹，细小的尘埃穿梭其中，在光线搭建的轨道上飘动。门口隐约传来了敲门声，沙发上的人只是皱了皱眉，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门外的人估计急事在身，礼节都顾不上，直接推门而入。
几缕光线打在沙发上，模糊了两个人的轮廓，彷佛掉进了画中的世界。时间似乎偷偷凝固在这一刻，叶修的头靠在王杰希的肩膀上，而王杰希的脸颊压在叶修的头顶，稍稍一动，看起来就像在亲吻对方的发旋，模样无比亲昵。
其实这明明是很温馨的一幕，但韩文清感觉自己是撞见了人家的隐私，兀自尴尬了半秒钟，心里默念了几十遍非礼勿视，他才把其他人挡在门外，轻轻关上了门。
「咳。」韩文清重重咳了一声，见这两人还是动都没动，他才说：「两位，该醒醒了，媒体都堵到警局门口了。」
叶修难得睡得这么沉，人都走到面前了，他居然还没完全清醒，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闷闷地打了声招呼，「老韩啊……」
王杰希倒是比较给面子，立刻坐直，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一手顺势捏了捏叶修的脖颈跟肩膀，关心地问道：「还好吗？没落枕吧？」
「嗯，还行。」叶修总算清醒了过来，跟着端正坐姿，飞快进入状况，「怎么回事，你刚刚说媒体堵到警局门口了？我记得应该还没宣布逮到红线案的凶手或嫌疑人吧，这就急着来采访你们刑案组了？」
「不是红线案的事情。」韩文清有些顾忌的看了王杰希一眼，斟酌着该怎么把话说得比较没那么耸动，无奈咱们韩大队长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最后还是不带拐弯的实话实说：「当年你那个人质伤亡的案子，警局对外是宣称歹徒临时增加了火力，所以才造成一部份人员伤亡，算是勉强把事情给压下来了。」
「可是，今天早上的头条新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谈起了当年那个案子，媒体严厉的指责是警方有疏失，罔顾人质性命，而且还说当时的卧底警察是负罪辞职，现在闹着要当时的卧底警察出面给大家一个说法。」
「叶修他是……」王杰希立刻想起在天台上的时候，叶修跟他说过的话，正想跟韩文清解释，却被叶修给阻止。
「现在说什么都是借口。」叶修低声抛给王杰希这么一句话，末了还冲对方眨了眨眼，随即若无其事地看向韩文清，「那么，我是该用警局的说词给媒体一个解释，还是以我个人的身分向大众道歉？」
「问到重点了。」韩文清松了口气，幸亏叶修的适应能力总是强得变态，对于任何突发状况都能立刻接受，并且迅速琢磨解决办法，「我也是现在才明白，陶警监当时为什么那么坚持要你离开警局，还真的是防着这个『万一』出现。听好了，媒体现在还不清楚你离开警局的原因，陶警监会先出面解释你在那起案子里受了重伤，没办法在一线工作，所以才离开警局，并且当时的情况是警方没能及时应付现场的突发状况，包含武警在内，所有人都有疏失，相关人员都会出面道歉。」
连叶修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不是，你们什么情况啊，这种事情……我天，这也讲究全体一起分担责任的吗？」
叶修揉了揉眉心，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思绪纷乱，他一下子陷入了回忆里，耳边彷佛还残留着当时乱枪扫射的声音，「我当时确实不够冷静，应该先确定支持是不是到了，不应该贸然行动……」
「是，你确实有责任，但不全是你一个人的问题。」韩文清抓了抓头发，一个大老爷们还真不习惯这样掏心窝子说话，「没能在第一时间给你支持，是我们的问题。陶警监当时执意让你离开警局，也是避免让你一个人担下所有责任……说起来也不太光彩，虽然当时歹徒持有的枪械真的是超出了我们的估算，但要是当时立即坦承这个失误，家属的愤怒会把你推上风口浪尖，你恐怕就再也回不了警局。」
「还真的是挺不光彩。」叶修轻笑，心情很是复杂，「陶警监还真的是下了一盘很大的棋。」
王杰希一手揽过叶修的肩膀，半个身体都躺进了他的怀里，被抱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任由他抱得更紧，逐渐重合的心跳声让人无比心安。他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不必说，仅仅是这样一个拥抱，已经胜过了任何言语。
「那什么，总之你就来露个脸吧，还有一件事，上头已经批准你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回到刑案组了。」韩文清实在很不习惯这两个人零距离的互动，他扭头望着窗外，表情已经有些扭曲，只有语气还很正经：「欢迎回来，叶警官。」
「啧啧，我都怀疑陶警监是不是天天盼着媒体闹上门的这一天？否则他都找不到理由让我回去吧。」叶修很快就打起精神，有声有色的跟王杰希讲述当时的情况，那时候陶警监真是一副恨不得他永远滚出警局的模样。
「你差不多得了。」韩文清适时打断了叶修，暗想这个人上辈子大概是个说书人，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也能给他讲得惊心动魄，「你的破案率放到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我想陶警监也不是真打算让你提早退休。」
叶修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皱成一团的衣襬，最后伸了个懒腰，嘴里嘀咕：「感觉有些蹊跷。」
「等了这么多年才闹，确实不对劲，也不像是受害者家属起的头。」韩文清匆匆交代了记者会的时间，警局里估计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确定叶修已经去洗漱后，他转身就走。
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这个小插曲，谁也没空去深究。何况对警方来说，他们是误打误撞多了个特别顾问，等于是多了个名正言顺的帮手，这下叶修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去接触红线案的现场勘查报告、尸检……等等纪录。
５０
由于陶警监早有准备，本该闹得天翻地覆的案子，居然被他转移了重点，全体人员道歉过后，陶警监拐弯抹角地告诉媒体警方也是损失惨重，少了好几名可以在前线奋斗的人才。一场记者会下来，叶修总共说不到两句话，这场风波就已经顺利落幕。
既然已经成了特别顾问，记者会一结束，叶修立刻跟着韩文清回到刑案组。不少老同事见到他，都凑过来嘘寒问暖了几句，整个刑案组凝滞的空气总算开始流动，缓解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韩文清翻出了一迭档案夹交给叶修，回头看了一眼几步远的王杰希，非常识趣地补充：「关于『脸』的问题，再请王法医跟你说明一下吧，我们已经查到了那张脸是谁，但通讯地址是假的，暂时找不到他的住处，也联系不到他的母亲。」
「哦，王法医啊。」叶修翻看着档案夹，里头详细列出姓名、年龄、籍贯等资料，他迅速扫了一眼，回头看向王杰希，故意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说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挺有一套，竟然发现重塑的脸是预告下一名受害者。」
「碰巧而已。」王杰希答得不卑不亢，简单地把当时的发现又叙述了一遍，他也跟着看了看档案夹上的数据，「茫茫人海，上哪儿找人……」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居然异口同声说出要去问问王淑媛。韩文清被这两人的默契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为了避免这两个大型闪光弹影响别人工作，他立刻就批准这两人外出。
驱车前往的路上，叶修先打了电话回家，刚好是苏沐橙接的，他先关心了一番两人住得习不习惯，缺不缺什么日用品，一会儿就跟王杰希回家看看她们。
苏沐橙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直说不用费心了，她刚刚已经跟王淑媛出门采购过日用品，还买了不少食材，正好可以一起吃晚饭。
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挂了电话，苏沐橙立刻跑到门口，一开门正好遇上准备按门铃的叶修，她转身拿好两双拖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明明我们是借住的，但弄得好像……」
「咱们正好找到了下一名受害人的线索，我最近也没空回来住，你们就放心在这里住着呗。」叶修巧妙的抚平了苏沐橙的愧疚感，一手拉着王杰希，直往客厅里走。
其实叶修本来就很少好好回家休息，以前查案子的时候，他三天两头就在警局里过夜，偶尔回到家也只是匆匆洗个澡，椅子都还没坐热就又出门奔波。就因为屋子的主人长期不在家，所以屋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以外，根本没有任何摆饰，空得跟个样品屋似的。
要不是叶修熟门熟路的从厨房里找出杯子，倒了几杯水放到餐桌上，王杰希简直要怀疑叶修是不是真的住在这里过。
「今天吃火锅啊？」叶修又走进了厨房，一边帮忙洗蔬菜，一边跟王淑媛闲聊了起来。
厨房的空间毕竟也不大，何况煮个火锅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去帮忙，王杰希跟苏沐橙顿时成了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两人坐在餐桌前，一人捧着一杯水，安静地望着对方，久久找不出话题。
虽然王杰希有一对年纪只有他一半大的弟弟妹妹，但他仍然很不擅长跟小孩子相处，连他爸妈都说过：「对小孩子别这么严肃，活泼一点嘛。」
幸亏苏沐橙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的心思已经细腻到超越了同龄人，从昨天开始她就观察过王杰希了，这会儿心里也有点底──王杰希这个人，只有在面对叶修的时候才会有数不尽的温柔与耐心，其他人就只能面对他的淡漠。
「王……唔，我也喊你王法医吧？」苏沐橙捧着水杯抿了一口，先是回头望了一眼，确定叶修还在厨房里忙活后，她才神神秘秘的继续说道：「叶修不是一个人住吗？本来我跟王阿姨以为家里应该会挺乱的，还打算帮他整理整理，结果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他的家里空得要命，连个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苏沐橙想了想，接着补充：「衣柜也是！都是素面的衬衫啊Ｔ恤什么的……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故意去翻他的私人物品！只是衣柜就那一个，所以才翻翻看还有没有空间能挂衣服。」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王杰希挑眉，越过了苏沐橙，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叶修身上，他仔细回想一番，这个人的穿著还真的都是这么简洁单调，「是要我给他买些新衣服？」
苏沐橙很是嫌弃的啧了一声，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还不开窍』，忧心忡忡的说道：「王法医，你不是喜欢叶修吗？」
「……这么明显？」
「我想大部分的人都看得出来。」苏沐橙低笑一声，有模有样地继续指导：「既然你喜欢他，那就应该要让他染上你的气息呀！比如让他穿你的衣服、用你的洗发水、或者邀请他去你……哇啊！」
「小小年纪，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叶修轻轻拍了一下苏沐橙的脑袋，瞥了一眼王杰希，没想到这人还听得这么认真，「得了得了，别琢磨下去，这小姑娘逗你玩呢。」
「啊，王法医差一点就要信我了！」苏沐橙扁扁嘴，俏皮地朝王杰希吐了吐舌头，「抱歉啦，亏你听得这么认真。」
「呵，妳就算是跟他讲个小蚂蚁的故事，他也会专注的听妳说完，以后别拿这点捉弄人家。」叶修故意揉乱了苏沐橙的头发，小姑娘立刻哇的一声跳下椅子，四处寻找梳子。
苏沐橙微微鼓起脸颊，忍不住嘀咕：「还不是跟你有关，人家才会听得这么认真。」
即便叶修家里一眼望去看起来空荡荡的，但碗盘倒是挺齐全。装满各种蔬菜、肉片、火锅料的盘子摆满了整个餐桌，电磁炉摆在正中间，一人一副碗筷，连酱料碟都够一人一个。
苏沐橙好奇得很，一边涮肉片，一边问叶修家里的锅碗瓢盆怎么这么齐全，明明厨房里毫无油污，一点也不像有在开火的样子。
「我这儿离警局最近，有时候到后半夜才结束案子，他们也没地铁能回家，就会嚷着要来我家吃吃宵夜什么的。」叶修还记着王杰希特别不爱吃的蔬菜，刚好今天餐桌上也有，他故意往人家碗里夹了好几片煮的软透的青菜，还特别叮嘱人家别挑食。
王杰希什么也没说，配着米饭吃下去了，心想：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
叶修跟苏沐橙都是很会观察周遭，注意氛围的人，两人只是简单的一问一答，一顿饭就吃得热热闹闹，逗得王淑媛也眉开眼笑的，可算是彻底消除了她对叶修的顾虑跟防备。
看来叶修不仅有成为影帝的潜能，一张嘴也能说会道，以后退休了都不怕没事干，直接去街边摆个算命摊子，包准能把人唬得一楞一楞的。
饭后，叶修继续跟着王淑媛进厨房收拾锅碗瓢盆，两人已经是有说有笑的，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没准会以为他们是对母子。
客厅里又剩下王杰希跟苏沐橙，两人对看一眼，后者甜滋滋一笑，转身就跑进卧室里，徒留王杰希站在原地，只能找手机里的围棋软件打发时间。
──王杰希是被面前摊开的一张本市地图拉回注意力的。
叶修就像一个发现了藏宝图的冒险家，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两指不规则的在地图上好几处比划，似乎是在测量什么。他很快就找出藏宝图上应该画着『Ｘ』的点，一指按着地图上的某一处，一手拿起笔，利落的用嘴咬开笔盖，以指尖按着的点为中心，迅速画出一个圆。
「就是这儿了。」叶修慢慢吐了口气，轻到几乎听不到他的气息，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钩子扣住了他的呼吸，然后一点一点扯了出来，「这个叫陈祈的孩子大概跟孙渺一样，出生就被抛弃了，所以警方才找不到他的母亲，但幸好他有前科，才能查出一点基本资料。」
「王淑媛见过这个孩子，是一个帮派里的小混混，专门干些诱拐儿童的事情，算是人贩集团的关系户。本市最近确实有几起儿童失踪的案子，警方也怀疑是诱拐，失踪地点集中在光启路上……以这条路为中心点，范围不会超过四公里，陈祈的住处一定在这附近。」
「为什么？」王杰希虽然是个法医，调查案子什么的实在不是他业务范围内的事情，但他却也长了一颗刑警的脑袋，一下子就跟上了叶修的思路，「步行啊……有道理，诱拐犯的心理状态比较不稳定，在住所附近下手能让他有安全感。」
「对，这里大概有六个小区，搜索范围还是很大，我先叫老韩他们查一查住户资料。」
说完，叶修看了王杰希一眼，忍不住勾出一丝笑意──他虽然时常把微笑挂在唇边，但大多时候都是带着目的性，有时候是为了安抚对方的情绪，有时候是让对方放下戒备；但面对王杰希的时候，他的笑容似乎就成了一个习惯性、甚至是无意识的行为，仅仅是一个弧度，却还偷偷藏着独属于某人的赞赏。
５１
凌晨三点。
虽然确定了搜索范围，但在六个小区里找一个只晓得名字跟长相的青年，这难度就跟在一片树林里找出一棵多了一片叶子的树差不多，很有挑战性。更何况，也没听说过诱拐犯会跟左邻右舍打好关系的，问其他住户估计也没什么线索。
都已经大半夜了，警方也不方便在这个时间挨家挨户地找，要是弄出太大的动静反而会打草惊蛇，只能先从物业提供的住户数据排查。
技术部有专门的人可以排查这些数据，实在轮不到叶修来帮忙。但他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有人在他的神经元里埋下了一颗颗定时炸弹，耳边能听到滴滴答答的倒数，好像只要他不做点什么，下一秒就会爆炸。
「来不及。」叶修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整个刑案组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等着他把话给说完，「我总觉得，好像快赶不上了。」
韩文清好像隐约明白叶修说的『赶不上』是指什么，正要开口询问，王杰希已经肯定的先开口：「做案的时间大幅度缩短，变成间隔两个礼拜。自从我们发现尸体到现在，已经快要一个礼拜了，也许凶手已经准备行动了。」
「变成间隔一个礼拜吗。」韩文清自然而然接过话语主导权，刑案组所有人也跟着转了回来，恭喜众人避过一场被后面两个偷偷眉来眼去的人闪死的惨案。
叶修挺喜欢这种感觉，不用费多大的劲，旁边就有人能理所当然地跟上他的思路，甚至还能跟他一起讨论。趁着韩文清在前面交代新一轮的任务，他又对着王杰希眨了眨眼，好像在问：是不是我在想什么你都看得出来？
王杰希当然不会读心术，也不懂微表情这门高深的学问，但也许叶修的眼睛真的会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他居然能读出完整的涵义，他忍不住低笑一声：「不，是你愿意让我读懂。」
你有能力让所有人都读不懂你，却唯独在我面前的时候，卸下了所有伪装，一言一行都变得像白纸黑字，没有一个字看不清楚。
「虽然已经半夜了，但咱们还是派几个人去那几个小区走一圈吧。」韩文清往后一望，确定某两人周围没什么暧昧的氛围，他才直接点名：「怎么样，叶修？你有什么建议吗？」
「时间紧迫，确实应该直接去走一圈。」叶修好像就是在等韩文清下达这个指令，立刻转身往门口走，在背影彻底消失之前，慢慢补了一句：「噢，两个人一组吧，互相照应？」
……所以这是你正大光明以这么不靠谱的组合出去查案子的理由？
显然，亲爱的叶修同志并不觉得一个特别顾问加一个法医是什么不妥的组合。才几秒钟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没了影，再过一会儿，门口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有人凑到窗户去看，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王法医的车子。
「还愣在原地干什么？」
韩文清一开口，所有人的魂魄立刻归位，自动变成两两一组行动，开着警车迅速前往叶修所说的小区。直到警车驶离警局，才有人开始想：大半夜的去小区里能找到什么线索？检查小区里有几户夜猫子吗？
还是说……有可能碰见凶手？
此刻，没有人能够为他们解答。可是，他们全都愿意去相信叶修的判断，不管这个时间去小区到底能查出什么，他们都会全力以赴。
都已经三更半夜了，一眼望去，没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路上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叶修没有直接进入小区，而是停在光启路上，观察着周遭每个小区的位置。
「为什么诱拐案都发生在光启路上？」叶修站在路灯下，跟着孩子似的，在原地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公园里，凭借着昏暗的光线，勉强能看到一些游乐器材，「很多小孩子会在这儿玩耍，所以家长的警戒心也比较低，可能只是转个身的功夫，就能拐走一个孩子。」
王杰希应了一声，直直走进小公园里，学着叶修的模样在原地转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一栋高楼层的公寓上。他试着挪动了一下位子，换了几个角度观察，最后确定：只有那栋楼能够看见这个小公园。
叶修立刻凑到王杰希身边，又确认了一遍角度的问题，这下非常肯定没有别的楼能看见这个小公园。
「赌一把吧？」叶修望向那栋楼，声音里虽然藏着慵懒的轻笑，神情却很认真，「排除二三楼看不太到这个地方，四到十楼里，其中一户是陈祈的住处，怎么样，咱们去看看？」
叶修这话问的稀松平常到了极点，好像只是在问要到哪里约会似的，教人一点都感觉不出前方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或者说，不管有什么样的危险，这个人都能够处理。
TBC.
努力更新，虽然我又迟到了（。
找了个理由把叶警官弄回（？）警局惹，要是真的有机会写第二部的话，背后的事情也可以当个伏笔（。
希望能得到多一点回应，连载文真的很需要跟读者互动，不然就得闷着头写下去ＱＱ
每一条评论、红心蓝手我都仔细看着，尤其是评论ＱＱＱ
谢谢每一位曾经留下红心蓝手及评论的小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