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心脏的瞬间 王叶(22)【完】

>完结章

>前面已经把红线案的事情解释得差不多了,所以最后回归王、叶二人的感情问题

>经过一年多,终于填上这个坑了

>休息一阵子再来琢磨番外

  @不完美先生  @唐钰  @风  @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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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危险发生时,生死之间的零点零几秒里,人们往往会冒出什么样的念头?

  是还没完成的心愿?还是想起心里牵挂的人?或者脑子会是一片空白?

  也许每个人想到的都是与自己有关的人事物,趁着还有意识的几秒里,拼命去回想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所谓将死之人一闪而过的人生走马灯大概就是如此;然而,当熊熊烈火吞噬了周遭一切的时候,叶修却格外冷静,他的感性没有泛滥成灾,也没有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忙着去伤春悲秋,因为他在大火席卷整间仓库的前一秒,清楚看见跑到了仓库门口的人,正是王杰希。

  他没有时间去感受自己的情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伤痕累累、手脚都被束缚,完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站起来的。只见孙渺仍躺在地上,明明猛烈的火势已经把仓库唯一的出口给挡住了,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慌,甚至愉快地笑了起来,似乎心甘情愿葬身于此处。

  孙渺从叶修的眼神里看见他隔着一片火海,与某人遥遥相望,专注到连时间的流逝都在他眼底定格,那一刻,凶猛的火势都成了和煦的光芒,所有的危险都变得微不足道。即使没有抬头去看,他也能猜到是谁站在仓库门口……应该说只可能是那个人,叶修心心念念的人。

  王杰希被猛烈的火势逼退了几步,他已经看见自己想找的人就身处火场的中心,站起来的时候还摇摇晃晃的,估计是受了伤──天晓得这个人是打算怎么只靠自己脱离险境。

  他们可能默默地对视了好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秒钟而已,王杰希甚至都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在没有手势、嘴型或其他任何暗示下读懂了叶修的想法。他知道对方不希望看见自己出现在这里,更不希望他为此涉险,所以他下意识朝对方点点头,暂时让叶修相信他会乖乖离开等到警方出现,但实际上他一转身就开始去寻找附近有没有可以派上用场的物品。

  由于仓库内堆满了杂物,就算只是星星点点的小火苗,也很快就能成为漫天大火,更何况孙渺是以爆裂物来引发火灾,火势转瞬间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周遭的一切遭火舌吞噬,慢慢成为焦黑的灰烬,能够立足的地方越来越少,叶修强行忽略每一根神经痛苦哀号的讯号,硬着头皮去挪动孙渺,避开越来越靠近的烈火,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嫌犯死在这里!

  这时,在货物间穿梭的林终于爬上制高点,然而浓烟弥漫,他根本找不到叶修的位置。在这种环境下用吼叫来寻找他人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好办法,林立刻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子弹划破空气的声响清楚地告诉叶修林的位置,他压低身子,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块木板碎片,马上就往林的位置扔过去,好让林能够掌握他的大概位置。等了几秒,他才大喊:「火还没烧到这里,你先想办法把孙渺弄出去!」

  林哪里在乎孙渺那混蛋是死是活的?但他也知道叶修是个倔脾气,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这种紧要关头更没时间跟他争!林实在没辄,只好先解开货物上的绳索,将扯下的布条捆成长长的绳索,往下一扔,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重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人拉上来后,他马上砸破那扇只能供一人通过的小窗户,凭借矫捷的身手,即便多带着一个大累赘,仍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安全离开仓库。

  脚才踩地,林泄愤似的把孙渺重重摔在地上,听到一声闷哼还不够解恨,他一脚把人给踹倒,往孙渺的肩膀上重重辗了几下才稍微觉得舒心。他转过身,望着浓浓黑烟从仓库不断往外窜出,兴许是关心则乱,他知道已经不可能再用同样的办法把人毫发无伤地从小窗户带出来,他竟然开始思考就这么冲回火场里,硬把叶修带出来的可能性有多高。

  不等林把刚形成的想法付诸行动,警笛声突然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们移动的速度很快,只是楞神几秒钟的功夫,尖锐的鸣笛声已经盖过一切杂乱的声音,好像也预示着所有事情都该平安落幕了。还没安心几秒,刚刚转身离开的王杰希裹着一条厚重的帆布跑了回来,林就这么看着王杰希毫不犹豫地冲回火场,他惊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没看错吧?门口窜出的黑烟明明已经让人看不见仓库里头的情况,按理来说,任何一个不具备专业救灾能力的普通人,都应该望而却步吧?

  然而,王杰希却是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就那样裹着一条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抵御猛火攻击的帆布,直直冲进火场寻找叶修。

  就这么冲进火场里,要说完全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王杰希自己也很清楚,披着帆布也只是一时之计,怎么可能完全阻隔大火?但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你怎么能够退却?叶修还被困在这里!

  在大火跟浓烟的双重攻势下,王杰希只能瞇着眼睛,凭着感觉往深处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总算来到仓库底部,他估计受了重伤的叶修应该是蜷缩在某一个角落里,他蹲下身,慢慢沿着墙壁摸索,同时低声唤着叶修的名,一声又一声。

  『啪』的一下,微弱到几乎让人怀疑是错觉的声响,还是吸引了王杰希的注意力,他循着声音找过去,果然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倚靠着一个木箱。凑近一看才晓得,叶修似乎是被浓烟呛晕了,半睁的眼里找不到平时的光彩,漆黑的眼眸死气沉沉的映出刺眼的火光,乍一看简直是一尊精致的人偶。

  这一刻,王杰希突然觉得,这个人该有多么的无助啊?不仅身受重伤,还安安静静的窝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是否期待过有谁来救出自己?不,应该说,以往的每一次任务,这个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孤零零地去面对一切困难,就算命在旦夕,也不会大声呼救?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叶修。

  思及此,王杰希心疼得要命,用力抱紧了叶修,他深怕自己抱住的只是一团虚渺的幻影,只要一松手他就再也抓不住这个人。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不管用,只有确确实实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才是最好的镇定剂,他直到现在才能冷静地告诉自己: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低头一看,王杰希又忍不住苦笑--叶修手里紧紧抓着一条绳子,而绳子另一端不晓得绑在何处,总之,即便是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这个人也没想过要靠谁来拯救自己,就算他身边其实有很多可以向他伸出援手的人,他也依然选择只靠自己解决一切。

  「笨得要死。」王杰希心里一阵酸涩,却还是低声笑骂,他轻轻抱起叶修,让厚重的帆布为他们遮挡大火的攻势,一口气冲出仓库。

  恍恍惚惚间,叶修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瞬间抚平了他紧绷的神经,他情不自禁地往对方的怀里蹭,字字句句含糊成情人之间的撒娇,「王法医,你还是来了啊......」

  「嗯,我来了。」王杰希淡淡地应了一句,心里仍觉得不平衡,赌气似的讽刺回去:「但你不希望我出现吧?」

  叶修实在没力气睁开眼,他想亲亲王杰希,但又找不准对方的唇瓣,最后一个软软的吻落在唇角上,他轻笑一声:「真糟糕,当我看见你出现在仓库门口的时候,剎那间,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彻底沦陷了,套句电影里常出现的台词,『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我明明不希望你陷入危险,却还是很高兴看见你出现,这很矛盾吧?」

  王杰希眼眶一红,狠狠吻住了叶修的唇,反复舔吮啃咬,直到尝到一丝腥甜,他才慢慢松开对方,低语:「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来救你。」

  警方很快就封锁了整个港口,仓库的火势也被控制住,已经昏迷的孙渺在警方的陪同下前往医院,而王杰希则是陪着叶修上了救护车,现场的收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至此,闹得沸沸扬扬的红线案,总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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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红线案是各大媒体的头条,网友们一夕之间全都成了福尔摩斯,争先恐后地把一件命案当成猜谜游戏去推理,各种阴谋理论层出不穷,大部分的人都以『红线』作为首要关注点,而『人命』二字反而变成次要被注意到的事情。到了最后,对于警方来说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在红线案的卷宗上写下结案二字,但对整个社会来说,逮到红线案的凶手也不过是一则穿插在新闻头条里的小新闻,最终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基本上,孙渺在仓库里交代过的事情,叶修都已经利用藏在耳轮上的微型窃听器记录下来,由作为接收方的林将其拷贝成录音文件,只要提交了这份证据,剩下的事情就让黄少天随便去审。最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叶修特地让霍九带了一批人去港口闹事,不仅是为了分散孙渺的注意力,更是为了阻止轮船上的黑市交易,这下警方真的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但也只有知道内幕的刑案组觉得上司的表扬实在让他们受之有愧,毕竟除了最后收网逮人的工作,大部分的功劳都不能算是警方的--可谁让叶顾问本人根本懒得分清楚是谁的功劳,大大方方以负伤为由,直接不来警局露面,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直接成为某医院单人病房的长期住户。

  刚住进单人病房的时候,护士每次给叶修背上的伤口换药,站在一旁看着的王杰希总是会红了眼眶,好像那每一道痕迹都是伤在他的心上,疼得快要滴出鲜血。叶修当然也觉得痛,但一看见站在旁边的王杰希简直比他还要难受,好像替他把能够承受疼痛的额度都给用完了,他瞬间就连一声都不敢吭,生怕自己再轻哼一声那个人的眉头都会皱得更紧。

  在照顾叶修的这段时间里,王杰希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即便叶修故意去逗王杰希,对方也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顶多再回以一个略微无奈的笑容。再怎么傻的人也该明白对方就是没有跟你说话的兴致,何况是叶修呢?他当然知道王杰希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甚至是生气、伤心、难过,思来想去,叶修还是决定要好好跟王杰希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王法医......」叶修侧躺在床上,轻轻喊了几声,见王杰希依旧望着窗外不搭里他,他也就当这人耳朵是打开的,自顾自讲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固执,非要瞒着你?」

  王杰希心想:......可不是吗,也就只有我完全搞不清楚你的计划,就像霍九说的,我是被你排除在外的。

  「虽然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是挺矫情的......」叶修干笑一声,慢慢说了下去:「但我想的也很简单,我就是希望我心爱的人可以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回来,毕竟我也没办法兼顾案子跟重要的人嘛,我怕我没办法顾及你的安危。」

  「结果我还是处理得不够好,还是让霍九被你逮到了。」叶修笑了笑,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养成这种坏习惯的,天大的事情都想要自己扛下来,总觉得没有什么能够难住我的事情。不管多困难的任务,我都想要只靠自己完成,也许比起把危险分散在好几个人身上,把所有危险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让我感觉更有把握。」

  「你到底是太过自信,还是太不信任别人?」王杰希站起身,走到叶修的床边,他蹲下身,慢慢凑近对方,直至呼吸到温热的吐息,他才咽下喉间涌起的苦涩,哑声问道:「我能够被你信任吗?」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锐利,一下子掏空了叶修的心脏,徒留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他微微瞪大了眼,楞楞的望着王杰希,数度张嘴,却发现自己快要哽咽,他小心翼翼伸出手,缓缓搂住近在咫尺的王杰希,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他带着一丝颤抖,郑重道歉:「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好,我相信你。」王杰希温柔地亲了亲叶修的脸颊,又揉了揉额前的碎发,终于久违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一直以来,那个封闭自己内心、拒绝与他人有深度来往的叶警官,第一次真正把一个人放进心里,只想用最柔软的地方去呵护这份感情。曾经,没有人能够在他心里驻足,也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筑起的高墙之内,或许是长年卧底累积出来的警戒,他对任何人事物都会保留三分,不可能让谁看见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得太多,危机也就越多。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喜欢王法医的,但这份喜欢足以让他将自己最没有防备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看吗?

  很显然,在仓库里见到王杰希以前,他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他可以偶尔透漏个七分给王杰希,但剩下的三分他得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直到大火席卷周遭的那一刻,长年堆砌起来的高墙才跟着轰然倒塌,他突然不想要再守着那么多的秘密,不想要再瞒着王法医任何事情,他想要好好地把每一件事都告诉对方,并奢望自己的一切都能被对方接纳。

  在感情上,叶修也不过是一个笨拙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卸下自己的武装,只懂得小心翼翼去接近自己心爱的人。

  「你笑什么?」王杰希捏了捏叶修的脸颊,忍不住跟着轻笑。

  「笑我自己。」叶修俏皮的眨了眨眼,语气无比欢快:「叶某英明一世,最终还是栽在某个人身上。」

  「听起来挺好的。」王杰希轻啄一下叶修的唇瓣,低笑:「我的怀里也正好缺一个你这样的人。」

  叶修脸颊一红,手忙脚乱地拿棉被裹住自己,立刻翻身背对着王杰希,他惊慌失措的想着:王杰希这木头是突然开窍了不成?怎么一下子就把这种肉麻兮兮的情话技能给点满了?能不能悠着点,他的心脏可受不了!

  念在叶修还是伤员,王杰希也不好胡闹过头,点到为止就行了,他拍了拍把自己包成一团球的叶修,哄孩子似的提醒对方别把自己给闷坏了,他说自己出去买个午餐,很快就回来。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叶修才肯露出头来,他突然意识到王杰希从来都不需要问他想吃什么,就能买到他喜欢吃的菜色--看来,在王杰希的面前,他的伪装从来都是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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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叶修的伤势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当然,连同工作量也是妥妥的累积了一个月的份量,才刚出院,叶顾问就过起了忙碌到回不了家的生活,三天两头就住在他的小诊所里,有时是整理卷宗,有时是整理病历。就这样,又一个礼拜过去,叶修才稍微得空,终于有机会可以回家休息,但是问题来了--警方在红线案结束以后,早就安排好王淑媛跟苏沐橙的住处,既然他的家里早就没人了,那么他现在该拿什么理由搬去跟王杰希住?

  不对不对,更根本的问题是:他们之前到底算不算是正式同居了?

  这个疑问实在不好开口,叶修总不好为这事儿特地去跟王杰希确认一下他俩之间的关系吧?毕竟,有些事情就算不敞开来说,彼此也都心知肚明的嘛。

  叶修自个儿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往沙发上一躺,直接放弃思考,大不了就是在诊所再住一天!

  才刚下定决心,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叶修连头都懒得抬,很没形象的继续平躺在沙发上,只扔出两个字:「进来。」

  王杰希倒是挺自动自发,进了门还顺手落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法医是要耍流氓,但他其实只是单纯的不想要被谁打扰,下意识做了这个动作以后,也只是很寻常的问候:「你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吧,怎么还打算住诊所里?」

  你是神仙吗?时机掐得这么准!我才刚躺下而已你就敲门进来了!

  叶修慢慢坐起身,整个人还是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他故作认真的想了想,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正经的玩笑:「我还在烦恼要怎么正大光明去你家蹭吃蹭喝蹭住。」

  王杰希也吃叶修这一套,一下子就被逗乐了,他忍不住噗哧一声,宠溺的在对方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轻吻,「真傻,你直接跟我回家不就行了?」

  「啊?真的吗?」得到一个轻吻的叶修心里正甜得不行,随即想起自己戏才演了一半,强行又摆出一副很苦恼的表情,「可咱俩没名没份的,何况我家里现在也没人住了,我就这样跟着你回家,不合适吧?」

  王杰希一楞,这才发现他从意识到自己喜欢叶修到现在,还真的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自己的心意。他认认真真的盯着叶修,努力挖掘自己细胞里的浪漫因子,反反复覆在心里头组织了千言万语,最后发现不管怎么说,就是缺少了最关键的四个字,而那四个字便能胜过任何言语。

  「叶修。」王杰希忍不住凑近叶修,直至彼此的眼底都只能映出对方的模样,他才一字一字,僵硬的说出曾经好几次卡在喉咙里的话语,「......我喜欢你。」

  「我知道。」叶修笑笑,鼓励似的往王杰希的唇上亲了一下,似乎很希望王杰希再说点什么。

  「......那,跟我回家吧?」

  叶修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随即闷闷地笑了起来,连声音都开始发颤,「真是的,告白这么浪漫的事情,怎么给你整的这么别扭?」

  王杰希的脑子还乱糟糟的,实在理不顺自己的思绪,竟然就这么顺着叶修的话反问:「那我应该怎么把告白说得更浪漫?」

  这回叶修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往前一扑,用力抱住了王杰希,「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种告白。」

  慢了好几秒,王杰希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也太呆了,耳尖立刻不争气的开始发烫。叶修马上就察觉某人难得的羞涩,情不自禁伸手捧起王杰希的脸,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肉麻了,本来打算严肃认真的语气,临时换成了欢快,「亲爱的王法医,你可以怀疑我的一切,唯独这颗迷恋你的心,你要无条件的相信。」

  末了,叶修眨眨眼,笑问:「怎么样,觉得心动吗?」

  王杰希不禁莞尔,这人的指尖明明紧张到微微颤抖,却还要故作镇定,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嗯,非常心动。」王杰希轻轻拉过叶修的手,慎重的吻了一下指尖,彷佛要将一生的诺言都藏进这个轻吻当中。

 

  我曾想过,从今以后这心脏也许不会为谁而狂喜颤动,也曾想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向谁倾诉爱语。

  直到我遇见你。

 

End.

最后说点自己的心里话

《撩拨》是我写过最长的一个故事,耗费了很多心力,还是有很多处理得不好的地方,现阶段的我能力有限,感谢愿意一路看到这里的你。

个人很喜欢《撩拨》里的一些小设定,王法医真的很戳我啊!有几个自己喜欢的小细节,比如他不会强硬的去阻止叶修抽烟,他阻止的办法是直接抢过叶修的烟来抽,很可爱(?

尤其王法医笨拙地为了叶修去抽完一根烟,啊,心动(???

而叶修也有很多我自己安排的私心(?)时而调皮时而认真,在各种情绪里切换自如,唯独遇上了王法医的时候会发生很多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反正我真的是很喜欢王叶,也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们也喜欢这个还很拙劣的故事。

最后扔出许久没出现的提问箱,评论区不好骂我的话,可以去提问箱发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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