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心脏的瞬间 王叶（1３）
＞请记得王法医的心理问题，这章谈情说爱完了后面还是要治疗（。
＞请不要对《撩拨》有任何错误期待（任何看似推理或刑侦的部分都不是重点），案子虽然是主线，但本质还是在谈恋爱
＞本章主要交代叶修的过去，可以搭配小小番外２一同观看
＞没有意外的话，下一章叶修终于要去卧底了（。
这个妹子 @唐钰 把我催成今天更新，祝大家５２０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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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７
不出两天，王杰希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被医生嘱咐要好好静养一个礼拜。如此一来，叶修也不用天天在床边守着，便开始带着苏沐橙四处逛逛，顺便打听孤儿院的实际情况，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孤儿院的事情她也讲不出比林更深入的事情，叶修也就没有再问。
苏沐橙心里觉得对不起叶修他们，一直想找机会解释火灾的事情，却没想到叶修都没再问，她憋了好几天，终于趁着某天叶修带她出去买午餐的时候，主动提起火灾那天的事情。
「那天……」苏沐橙扯了扯叶修的衣角，声音小到连咬字都听不清楚，叶修配合着她的身高蹲了下来，耐心的等她继续说下去，「你不问问孤儿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妳准备好告诉我了吗？」叶修眉眼弯起，语气柔和，「孤儿院的事情已经交由当地警方处理了，我也不会再问妳孤儿院的情况，现在，我希望妳能告诉我的是──那天对我们……不，那个对着我开枪的男人，妳认识吗？是不是孙渺？」
苏沐橙愣了一会儿，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用力点点头，「嗯，他是孙渺。他叫我好好在房间里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等我被救出去后，他要我拼命把人留在原地。」
孙渺怎么知道我会去孤儿院？
叶修觉得奇怪，应该不是林泄漏了消息，而是……孙渺早就知道有人在调查他，所以才故意放出会去孤儿院的消息？
「没事，这不怪妳。」见苏沐橙很是愧疚，叶修拍了拍她的头，问道：「那妳是怎么认识孙渺的？」
「在公寓里见过一次，是轩哥介绍的。他说孙渺出生就被母亲抛弃了，父亲更不晓得自己有这么个儿子，轩哥说他们俩都是没人疼的孩子，但是他说我可以把他们两个当成哥哥，这样我们也算是一家人。」苏沐橙一想起公寓里的种种，声音有些哽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眼泪吞了回去，「轩哥说他是用生命在爱这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虽然在笑，眼睛却空洞洞的，看起来好可怕。但我不敢说出来，毕竟孙渺看起来是真的很爱护轩哥，而且轩哥每次提到孙渺，都笑得很幸福。」
公寓？轩哥？用生命爱着孙渺的男人？
不会吧，难道是杨樱住的那间公寓吗？这孩子口里的轩哥会不会是亦轩？
四处调查疑点、查找线索的过程，时常会让人感到彷徨，谁都不知道顺着一条线索走下去，前方究竟是凶手的背影，还是一条死路。叶修一路查到现在，终于感觉离真相已经不远，好像伸手就能触及，他心底的喜悦难以形容，甚至指尖都有些颤抖。
「沐橙，妳口里的轩哥……」叶修忍不住捧起她小小的手，认认真真盯着小女孩的脸庞，问道：「是不是叫做亦轩？」
「咦？」苏沐橙呆呆地望着叶修，神情逐渐变为惊恐，「你，你怎么知道……」
「别紧张，好好告诉我，妳知不知道亦轩的母亲是谁？」
「杨……杨樱阿姨？」
「很好，那么关于那间公寓的事情，妳能不能再多说一些？」
苏沐橙害怕地看着叶修，心里很是挣扎，如果她说了公寓里的事情，轩哥会不会受到牵连？这个人为什么会想知道公寓的事情呢？是要去抓那些坏人吗？可是，也不是公寓里的所有人都是坏人啊……至少轩哥不是。
不对，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轩哥的名字？他去过公寓了吗？
思及此，苏沐橙瞪大了眼，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去过公寓了……那，轩哥怎么了？他还好吗？」
叶修轻轻叹了口气，温柔的抱住苏沐橙，指尖慢慢梳理着她的发丝，「亦轩跟杨樱还有一名叫林文华的男子，前阵子被人抛尸在公园里，如果能多得到一些情报的话，有助于警方早点抓到凶手。所以，妳要是知道些什么，希望妳能全部告诉我。」
「轩哥跟杨姨……」苏沐橙僵硬的重复了一遍，整张脸埋进叶修的怀里，喃喃自语着：「我还在那间公寓的时候，轩哥总是看着窗外，一边笑着，一边说『阿渺会来救我的』。结果……轩哥，他根本没有来救你啊。」
叶修担心苏沐橙打击太大，先带她到餐馆吃饭，让她缓一缓再说。叶修也不太知道小孩都爱吃些什么，随便问了几个菜，苏沐橙都没什么反应，饭菜来了她就乖乖地开始吃，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恍惚。
叶修也不再问什么，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开始吃饭。期间，叶修还开了小差，想着等下要不要打包一些饭菜回去给王杰希，医院的饭食他也差不多吃腻了吧。
吃到一半，苏沐橙低声说了几句话，叶修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是在讲公寓里的事情。他立刻放下碗筷，本以为苏沐橙是打算好好跟他聊一聊，结果她看都没看叶修一眼，仍然一边吃饭一边低语几句。
断断续续拼凑了一会儿，叶修总算听明白亦轩的过去。
杨樱虽然是在公寓里生下亦轩，但七八岁的时候就被杨瑞承带走，从此在各个组织里游走，他也在制毒厂里待过，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孙渺。本来亦轩说什么都不肯回到公寓，后来是因为杨樱再三乞求，他才勉强回到公寓里，刚好这时候苏沐橙也被人带到了公寓，亦轩便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来照顾，什么事情都会跟她说。
苏沐橙本来就是要被卖到人贩集团的孩子，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三天两头就往亦轩那边跑。也许是真的很不愿意待在公寓，更不想跟母亲一样做卖身的活，她记忆中的亦轩几乎都是在哭的，只有在提到孙渺的时候才会淡淡一笑。
亦轩对母亲充满怨恨，更痛恨杨瑞承的组织，从小他就被人强行压入泥沼，长大以后双脚早已经身陷其中，想逃也逃不了。他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只有孙渺是他唯一的慰藉，苏沐橙是他最后的安慰──但不到两个月，苏沐橙就被接到孤儿院，从此再没有跟亦轩连络过。
「轩哥教了我很多事情……他说要学会自己判断是非对错，不能相信那些大人，再怎么样都要躲开毒品，还有要怎么分辨枪枝，都是他教会我的。」苏沐橙终于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叶修。
「妳知道亦轩回到公寓以前，待过哪些地方吗？」
「嗯，轩哥说过，我记得是……」
亦轩同样待过制毒厂、黑市、帮派……就像林说过的，全是他当过卧底的地方，而且都是跟杨瑞承有关系的组织。
叶修立刻给韩文清发了短信，要他去查一查孙渺这个人，看看他现在跟黑道有什么关系。他既是王淑媛的儿子，又是亦轩的恋人，从苏沐橙的描述判断，病态的爱恋也符合孙渺的人格特质……也许他就是红线案的头号嫌疑人。
或许是想自己静一静吧，回医院的路上，苏沐橙说要去找小惠，看看能不能暂时先住她家里，这几天她就不在医院里待着了。叶修也不好限制苏沐橙的行动，只提醒她注意安全，便由着她去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找个人好好照顾她吧。
３８
回到医院，叶修在病房门口跟王杰希撞个正着。
一问之下才晓得，原来是王杰希在病床上躺到骨头都快瘫了，浑身都难受，所以才下床四处走走。而且，当地调查人贩集团的警方打听到苏沐橙这个当事人也在医院，刚刚才来找过人，说是有几个问题需要苏沐橙回答。
「沐橙呢？」王杰希看了看叶修身后，这才发现没有那孩子的身影，他立刻问道。
「她啊……」叶修叹了口气，只好把苏沐橙交代的事情简单跟王杰希说了一遍，那孩子恐怕暂时不会再回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默契的对望一眼。一个是表面无伤，内心却像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伤痕累累全都凝聚在眼底；一个是虽然挨了一枪，却毫无伤员的虚弱，身形依然挺拔如军人，沉稳二字在他眼底沉淀，只是这么望着，竟然比任何镇定剂来得有效。
叶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诗人，王杰希只是一个眼神，居然就成了疗愈他心灵的药剂。他是头一次发现陪伴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可能往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神。
叶修被自己充满少女情怀的感想恶心得要死，他赶紧展示了一下手上的饭盒，笑嘻嘻地告诉王杰希今天可以不用再吃医院提供的清汤寡水，他拉着王杰希到窗边，摆好了小桌子，把饭菜一样一样摆到王杰希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就随便买了几个菜。」本来只是普通的客套话，结果一看王杰希那微妙的表情，叶修一下子就乐了，「不是吧，我买的你全都不喜欢？」
「嗯，一个饭馆有那么多菜能点，我也很想知道你怎么就有办法把我不喜欢吃的都买来了。」王杰希的语气虽然嫌弃，但还是认命地捧起碗筷，慢吞吞地吃了起来，「你负责吃一半。」
本来叶修还想问问王杰希要不要去买点他喜欢吃的回来，结果一看王杰希这么认命，叶修反而幸灾乐祸了起来，立刻夹了菜递到王杰希嘴边，「怎么能这么挑食呢？来来来，多吃几口就会喜欢了！」
其实王杰希真不算特别挑食的人，他就刚好不吃几个青菜而已，谁知道叶修居然能一样不差的全都买回来了……算了，又不是不能吃，配着米饭咽下去不就得了。
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王杰希长年不吃青菜的坏毛病居然误打误撞的治好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等王杰希吃完饭，两人以食物为契机，各自谈起自己的喜好。他们都像个情窦初开的小鬼头，对『情』字还懵懵懂懂，拿捏不了分寸，只能笨拙地试探着对方，再一步一步走进对方的领域，偷偷渴望着能够再靠近一点。
也许是王杰希的语气太认真，也许是他自己没办法从容不迫地回答，叶修只好说病房里太闷了，上顶楼去吹吹风吧。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走着，不知为何，明明相隔不远，但感觉还是有一堵透明的墙横在他们之间。
王杰希也说不清楚他跟叶修之间的距离感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他看过太多次这个强大而孤独的背影，也或许是他还不够了解叶修这个人，也可能是他太常被这个人单方面的保护着，所以心有不甘吧。
就算这次表面上是他替叶修挡了一枪，但实际上，叶修还是顾忌着他，所以没有立刻去追那个开枪的男人──他仍然是被这个男人温柔的守护着，甚至被放在第一顺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修对王杰希有多么重视、爱惜，处处都护着他、考虑着他的感受。都说温柔是一种披着糖衣的毒药，外层的甜腻能融化一个人的心，内里的毒性能让人上瘾，从此沉溺其中。
如果这是叶修表达感情的方式，那么王杰希呢？他该怎么传达自己的感情？
顶楼主要是给病患家属散心放松的空间，正中央有个人工水池，周遭像模像样的放了一圈大大小小的石头，乍看之下还真像大户人家庭院里的池塘，里头养了几条鲤鱼，一发现有人靠近就热情地跃出水面。四周架起高高的铁栏网防止有人摔落，墙边放了一排盆栽，叶修对植物没什么研究，只看到有几个开得正旺盛，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花啊？」，没想到王杰希就一个一个讲给他听，连花季都介绍了一遍，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堂草本植物课。
「法医是不是都这么博学多闻？」叶修笑问。
「什么都知道一点，说不准哪天就能用上。」王杰希一板一眼地答。
一阵风带着阳光吹过脸颊，叶修走到拦网边俯瞰整个城市，高低错落的建筑物在脚下铺散开来，连绵到遥远的地平线。只是这么远远看着，一切都显得美好，谁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还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叶修侧身回望，王杰希就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都被打磨成温暖的颜色，不知是风还是某人的视线带起了他的唇角，浅浅的笑意裹满蜜糖，明亮又甜得人慌乱，这下彻底扰乱了叶修的心跳。
「你笑什么？」叶修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个快冒出粉色泡泡的氛围。
王杰希走了过来，仔细地把叶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淡淡回答：「没什么，笑你头发乱了也这么好看。」
脸颊轰的一声瞬间炸成鲜红色，叶修摀着脸，背对着王杰希，摇摇晃晃地蹲下身，死死盯着眼前的盆栽，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王杰希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他是在对我说情话吗？他刚刚是夸了我好看吗？不对，我是小女生吗？就算被夸了好看，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不不不，夸我的人是王杰希啊，我能不激动吗？
叶修差点就把自己都给绕晕了，挣扎了半天，他才小小声地抗议：「这样对心脏真不好，你别不动声色的扔炸弹给我！」
王杰希跟着蹲在叶修旁边，闻言他还歪了歪头，老老实实反驳：「发自内心的感想也不许人说？」
「不许！」
「哦。」
沉默了几秒，王杰希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比如你还是叶警官的时候？」
「你之前不是在警局里打听过我的事情了吗？老韩他们应该都告诉你了吧，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叶修终于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面色如常地抬起头，半开玩笑地说道：「还是我要给你分析分析我的心理活动？」
「我想听你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当然，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离开警局。」
「那就先说说离开警局的原因吧，其实挺简单的，我被指控罔顾人质的安全，上头认为我的一意孤行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叶修摸出了烟盒，仅仅是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现场确实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我当时是为了夺走歹徒手里的引爆器，所以才来不及阻止另一个拿枪的人对人质进行扫射。」
「陶警监也认为我太过个人主义，不懂得团队合作，执意让我离开警局。我确实有疏失，这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所以我当时很干脆的离开警局──后来我实在没法提前过退休生活，就去考了医生资格，最后还是回到了警局附近。」
叶修的语速明显比平时还快，听起来像刻意装出来的轻松，但其实怎么都藏不住言语间沉重的份量。他深深吸了口气，两指夹着烟，重重吐出一口气，没有灰色的烟雾遮挡他的表情，他就像丢了面具的演员，千言万语都写在了脸上。
其实叶修是第一次跟人说起当年的事情，至今谁都不晓得当时真正的情况。现在他却轻易告诉了王杰希，不是想要被人同情，也不是想要被人安慰，只是这么多年了，他才觉得终于有个可以倾诉的人。
王杰希什么也没说，轻轻拉过叶修夹着香烟的手指，唇瓣碰了下指尖，他淡淡地扫了叶修一眼，没有半分同情跟安慰，依旧是沉稳得让人心安。
叶修微微瞪大了眼，手指一松，香烟落进了王杰希手里。他看着这个根本不会抽烟的男人，熟门熟路地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径自点火，用力吸了一口，又是被呛得咳嗽连连，但却固执地继续抿着烟嘴。
叶修本来想说「你不会抽烟还逞什么能？」，结果王杰希一个眼神就让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他就这么看着王杰希重重的吸入浓浓的灰烟，又轻轻吐出浅浅的白烟，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继续说吧，烟我帮你抽了。」王杰希微微仰起头，对着天空调整呼吸，笨拙的吐息逐渐流畅，总算没有再被烟雾呛得咳嗽不止。
叶修自己都说不清楚，王杰希这么一句话是戳上他哪根神经了，居然触动到他藏在心底那些不愿与人分享的往事。本来就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心里话，现在一口气全涌到嘴边，他更不晓得该怎么描述，字字句句在舌尖上滚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毫无章法地想哪说哪。
透过叶修的叙述，王杰希在警局里打听到的事情，渐渐重迭出一个完整的人形。被人夸大成『传说』的色彩稍微淡了一些，他所不了解的部分被逐渐补足，如果说他们之前都是隔着一个面具或一道墙，那么现在，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看见了叶修这个人。
警局里的人总认为叶修习惯独来独往，不愿相信任何人，所以才习惯自己出任务；但其实他是不愿再看到任何同伴倒在他的面前，所以才自己扛起一切危险，独自解决所有困难。
总有人觉得叶修是无所不能，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他；但其实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吃了不少苦，才能无所畏惧的在前线闯荡。
大概是说到了一个段落，叶修突然扭过头，朝着王杰希笑了笑，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诉苦？」
「不。」王杰希摇了摇头，「你只是在向我介绍叶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修眼睛一亮，心里反复回味着这句话，眼尾弯出了笑意，「那你下次也得向我介绍王杰希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言为定。」
叶修抢走王杰希嘴里叼着的烟，径自吸了两口，幽幽地吐出一口气，「你是在警局里打听我的事情，应该有听说我以前那些风光事迹吧？」
「略有耳闻。」王杰希咳了几声，总觉得嗓子不太舒服，也就不再去跟叶修抢那半截烟。
「你有什么看法？」叶修现在的心情格外愉快，连语尾都拖着浅浅的笑声。
「警局里不少人都把你当成一个英雄，或是难以触及的传说。」王杰希回忆着警局里其他人的评价，平静的回答出自己的看法：「可我觉得……」
「你只是个比谁都努力的凡人。」
「嘿，这话我爱听。」
３９
经过调查，警方终于确定营养剂的来源是杨瑞承的组织，但这个药剂现在顶多算是半成品，还需要经过大量的人体实验来调整成分──警方怀疑红线案的受害者跟之前的流浪汉，也许都是这个营养剂的实验品。
但这顶多是推测而已，还算不上充分的证据，警方也没办法单凭这一点就去逮人。韩文清正在苦恼，突然就收到了叶修传来的讯息，说是让他去查查孙渺这个人。
孙渺这个人确实可疑，王淑媛之前明明否认自己有孩子，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个儿子来了？虽然是应该查查这个家伙，但他现在哪分得出人手啊，光是杨瑞承的组织就够他忙的了！
真希望叶修还是叶警官，而不是什么叶医生，这样他也用不着老是防着叶修去查案子。
「韩队！」缉毒科的小队长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道：「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啊，又查到了一个制毒厂，咱们需要人手过去埋伏，你们这边还有人吗？」
需要人手？我们哪来的人？你没看到刑案组已经空了一半了吗？
那个小队长似乎也发现整个办公室几乎都没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你们都忙着红线案吧，那我还是去其他组问问，抱歉打扰了！」
等到小队长走了，韩文清烦得踹了一脚桌子腿，他心里的郁闷实在找不到地方发泄，只好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都已经查到这里了，再不把杨瑞承请来警局里坐坐，所有人都不甘心，问题是关键性的证据！有没有杨瑞承参与了红线案的直接证据？
韩文清跟留守警察打了声招呼，把手机揣进口袋，迅速离开了警局。
说来可笑，叶修都离开警局这么多年了，刑案组竟然再没有擅长埋伏跟卧底的人才，只能靠其他组的人互相帮忙。但是眼下，人手不足，他们也缺乏能够深入组织搜集情报的人，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只能想到叶修。
「喂？老韩啊？」
「叶修，关于杨瑞承的组织，我有事情得拜托你……」
TBC.
